人。發(fā)現(xiàn)了精神是一切快樂的根據(jù),從此痛苦失掉它們的可怕,肉體減少了專制。精神的煉金術(shù)能使肉體痛苦都變成快樂的資料。于是,燒了房子,有慶賀的人;一簞食,一瓢飲,有不改其樂的人;千災百毒,有談笑自若的人。所以我們前面說,人生雖不快樂,而仍能樂觀。譬如從寫《先知書》的所羅門直到做《海風》詩的馬拉梅(mallarme),都覺得文明人的痛苦,是身體困倦。但是偏有人能苦中作樂,從病痛里濾出快活來,使健康的消失有種賠償。蘇東坡詩就說“因病得閑殊不惡,安心是藥更無方。”王凡麓《今世說》也記毛稚黃善病,人以為憂,毛曰:“病味亦佳,第不堪為躁熱人道耳!”在著重體育的西洋,我們也可以找著同樣達觀的人,多愁善病的諾凡利斯(Novalis)在《碎金集》里建立一種病的哲學,說病是“教人學會休息的女教師。”巴登巴煦(Rodenbach)的詩集《禁錮的生活》(lesViesEncloses)里有專詠病味的一卷,說病是“靈魂的洗滌(epuration)”。身體結(jié)實、喜歡活動的人采用了這個觀點,就對病痛也感到另有風味。頑健粗壯的18世紀德國詩人白洛柯斯(B.H.Brockes)第一次害病,覺得是一個“可驚異的大發(fā)現(xiàn)(EinebewunderungswurdigeErfindung)”。對于這種人,人生還有什么威脅?這種快樂,把忍受變?yōu)橄硎,是精神對于物質(zhì)的最大勝利。靈魂可以自主——同時也許是自欺。能一貫抱這種態(tài)度的人,當然是大哲學家,但是誰知道他不也是個大傻子?
是的,這有點矛盾。矛盾是智慧的代價。這是人生對于人生觀開的玩笑。
1“人生的刺,就在這里,留戀著不肯快走,偏是你所不留戀的東西。”這個“刺”是什么意思?請結(jié)合上下文加以解釋。
2 快樂在人生中是短暫的,痛苦是漫長的,但人為什么能活下來?
3 作者說“發(fā)現(xiàn)了快樂由精神來決定,人類文化又進一步!边M步在什么地方?
4 作者舉罪犯同樣同樣心安理得,為了證明什么?
5 文章主要運用了哪些論證方法?請舉例說明。
附:參考答案
(編輯:阿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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