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自由呼吸著新鮮空氣,一邊尋找把這種養(yǎng)人的氣體送到我們周圍的那個東西,或不如說“通氣管子”,我不久便找到了。在房門上面,開有一個通氣孔,一陣一陣的新鮮空氣就從這通氣孔進來,填補房中不足的空氣。
我正在觀察的時候,尼德·蘭和康塞爾,在新鮮空氣的刺激下,也差不多同時醒來了。他們擦擦眼睛,伸伸胳膊,一下就站起來。
“先生睡得好嗎?”康塞爾跟平常一樣客客氣氣地問。
“很不錯?等麪.“我答,”尼德·蘭師傅,您睡得怎樣?"“十分甜美,教授。不過,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弄錯了,好像我現(xiàn)在呼吸的是海風(fēng)!”
一個水手不可能弄錯;我告訴加拿大人,當(dāng)他睡熟的時候所發(fā)生的一切。
“對!”他說,“這就完全說明了我們在林肯號上看到這條所謂獨角鯨的時候所聽到的那種吼聲了。”
“不錯,足德·蘭師傅,這是它的呼吸聲!"“不過,阿龍納斯先生,現(xiàn)在幾點鐘了,我完全不知道,恐怕至少也是晚餐時候了吧?"“老實的魚叉手,晚餐時候嗎?恐怕至少是午餐時候了,因為從昨天算起,我們現(xiàn)在是在過第二天了。”
“這么說,”康塞爾說,“我們是睡了二十四個小時了。”
“我想是的。”我答。
“我不反對你的意見,”尼德·蘭答,“晚餐也好,午餐也好,不管侍者送來什么,都是歡迎的。”
“晚餐和午餐都來。”康塞爾說。
“不錯,”加拿大人答,“我們有權(quán)利要這兩頓飯,在我個人,這兩頓飯我都得嘗嘗。”
“對呀!尼德·蘭,再等一會,”我答,“現(xiàn)在很明白,這些人并不想餓死我們,因為,如果要餓死我們,昨天的晚餐便沒有意義了。”
“是要把我們填肥!”尼德·蘭答。
“我反對您這話,”我答,“我們并不是落在吃人的野蠻人手里!”
“一次送飯不能作為定論,”加拿大人很正經(jīng)地答,“誰知道這些人是不是很久就沒有新鮮的肉吃了,真是這樣的話,像您教授,您的仆人和我,三個身體康健的人的肉……”
“尼德·蘭師傅,您不要這樣想,”我口答魚叉手,“您更不能從這個角度來反對我們的主人,這樣只能使情勢更加嚴(yán)重,更加不利。”
“不管怎樣,”魚叉手說,“我肚子餓得要命,晚餐也好,今餐也好,還是不送來!”“尼德·蘭師傅,”我答,“我們要遵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