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軻不是勇士
從《國策》到《史記》以至以后的詩家散文家,對荊軻的評價是比較高的,大都把他作為一個有勇有謀的俠士來看待。但細讀《國策》中關(guān)于荊軻的一些細節(jié),我對荊軻的智和勇都產(chǎn)生了一些懷疑。
且拋開眼過危機之際使用荊軻行刺這種救亡的發(fā)式是否恰當不談。從荊軻個人而言,受命于危難之際,把個人的生死置之度外之一點是值得肯定的,荊軻打算以燕督亢之地與樊於期的人頭取信于秦,想法不可謂不大膽,也確實讓人覺得荊軻對刺秦成功有較大的把握。而樊於期因為荊軻區(qū)區(qū)幾句話,就割頭相助,,也側(cè)面反映出荊軻確實有兩把刷子,不然何以能讓樊相信至深?
可是,等到要出發(fā)了,荊軻的智勇開始讓人懷疑,從《國策》看來,荊軻本來不打算帶秦舞陽出使的,他還有一個重要的助手,荊軻想等他一起走?墒牵拥こ敛蛔饬,免不了催問幾句,荊軻在這幾句催問中看出了太子的不信任,“怒”“叱太子”,并且一氣之下,沒等到那個人就帶著秦舞陽出發(fā)了,以荊軻之智,此次行動意義之重大,影響之深遠,荊軻竟然如此意氣用事……一賭氣就走了。剛烈自尊,固然令人動容。然燕國國家存亡,百姓安危,居然不若一人尊嚴之重乎?結(jié)果,帶了一個秦舞陽,關(guān)鍵時刻果然不可靠。這一細節(jié),幾乎掩蓋了前文荊軻所有光輝,讓人看到的是一個意氣用事,沉不住氣的荊軻。
再說勇,一起看看荊軻刺秦的細節(jié),“左手把秦王之袖,而右手持匕首揕之”,“揕”,刺之意也。一手抓住對方的袖子,另一只手用匕首扎他,可以看出,這種打法毫無章法,換句話說,,用不著荊軻這樣的勇士俠士,一般人行刺都會……結(jié)果居然沒傷著秦王毫發(fā)。值得一提的是,荊軻那把匕首也不是一般的匕首,而是淬過毒的見血封喉的毒刃,也就是說,秦王即時受皮外傷,也會毒發(fā)身亡。后來,“秦王環(huán)柱而走,群臣驚愕……而乃以手共搏之”。在群臣還未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荊軻手持毒刃,而秦王手無寸鐵,荊軻與秦王是一對一的斗爭,荊軻占有先機,荊軻以勇士之名,居然未傷秦王毫發(fā),若非秦王武功不俗,就是荊軻學(xué)藝不精,徒有虛名。后來,群臣有所反應(yīng),就上來與荊軻肉搏,此時刺殺秦王,已無多少機會,但荊軻如能以俠士之勇,作困獸之斗,擊傷擊殺秦王群臣,仍非不可能,但書中并無記載。最后,夏無且以藥囊擲荊軻,(藥囊?布的?皮的?還是木頭的?權(quán)且當他是個藥箱子吧)反正就把“燕國第一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