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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非子·八經(jīng)原文與翻譯

[移動版] 作者:佚名

韓非子·八經(jīng)原文與翻譯

一、因情

凡治天下,必因人情。人情者,有好惡,故賞罰可用;賞罰可用,則禁令可立而治道具矣。君執(zhí)柄以處勢,故令行禁止。柄者,殺生之制也;勢者,勝眾之資也。廢置無度則權瀆,賞罰下共則威分。是以明主不懷愛而聽,不留說而計。故聽言不參,則權分乎奸;智力不用,則君窮乎臣。故明主之行制也天,其用人也鬼。天則不非,鬼則不困。勢行教嚴,逆而不違,毀譽一行而不議。故賞賢罰暴,譽善之至者也;賞暴罰賢,舉惡之至者也:是謂賞同罰異。賞莫如厚,使民利之;譽莫如美,使民榮之;誅莫如重,使民畏之;毀莫如惡,使民恥之。然后一行其法,禁誅于私家,不害功罪。賞罰必知之,知之,道盡矣。

(一)因情

凡要治理天下,必須依據(jù)人情。人之常情,有喜好和厭惡兩種趨性,因而賞和罰可據(jù)以使用;賞和罰可據(jù)以使用,法令就可據(jù)以建立起來,治國政策也就進而完備了。君主掌握政柄并據(jù)有勢位,所以能夠令行禁止。政柄是決定生殺的本權,勢位是制服眾人的基礎。廢除什么,建立什么,如果無章可循,政權就不神圣了;如果和臣下共掌賞罰大權,君主的威勢就分散了。因此,明君不帶偏愛去聽取意見,不抱成見去計謀事情。所以聽取意見不加驗證的話,權力就會被奸臣分割;不能使大家盡心竭力,君主就會受臣下困窘。所以明君行使權力時像天一樣光明正大,任用臣下時像鬼一樣神妙莫測。光明正大,就不會遭到反對;神妙莫測,就不會陷入困境。君主運用權勢,管教嚴厲,臣民即使有抵觸情緒,也不敢違背;毀譽褒貶的標準始終如一,不容有妄自非議的余地。所以獎賞賢人,懲罰暴行,是鼓勵做好事的極致;獎賞暴行,懲罰賢人,是鼓勵干壞事的極致:這就是獎賞和自己意見相同的,懲罰和自己意見不同的。賞賜最好是優(yōu)厚一些,使民眾覺得有利;贊揚最好是美好一些,使民眾感到榮耀;懲罰最好是嚴重一些,使民眾感到害怕;貶斥最好是殘酷一些,使民眾感到羞恥。然后堅決把法制貫徹下去,禁止臣下私行誅罰,不讓他們破壞賞功罰罪的制度。該賞該罰,君主一定要清楚;清楚的話,治國方略就完備了。

二、主道

力不敵眾,智不盡物。與其用一人,不如用一國,故智力敵而群物勝。揣中則私勞,不中則任過。下君盡己之能,中君盡人之力,上君盡人之智。是以事至而結智,一聽而公會。聽不一則后悖于前,后悖于前則愚智不分;不公會則猶豫而不斷,不斷則事留。自取一,則毋道墮壑之累。故使之諷,諷定而怒。是以言陳之曰,必有策籍。結智者事發(fā)而驗,結能者功見而謀成敗。成敗有征,賞罰隨之。事成則君收其功,規(guī)敗則臣任其罪。君人者合符猶不親,而況于力乎?事智猶不親,而況于懸乎?故非用人也不取同,同則君怒。使人相用則君神,則下盡。下盡下,則臣上不因君,而主道畢矣。

(二)主道

僅靠一個人的力量,是不能勝過眾人的;僅靠一個人的智慧,是不能盡知萬物的。君主與其靠自己的智慧和力量,不如用一國人的智慧和力量,所以就能敵得過眾人的智力而勝過萬物。君主遇事只靠自己猜度的話,即使對了,也要花費自己精力;一旦錯了,就要自己承擔責任。下等的君主竭盡自己的才能,中等的君主竭盡別人的力量,上等的君主竭盡別人的智慧。因此遇到事情時,就要集中眾人的智慧,一一聽取大家的議論,然后把大家的意見集中起來。如果君主不一一聽取大家的議論,臣下后來發(fā)表的意見就可能悖于原先的看法,這樣君主就不能分清臣下的愚智。如果君主不把大家的意見都集中起來,自己就會猶豫不決,猶豫不決的話,事情也就得不到及時處理。君主有主見地采取一種中肯意見,就不會有掉入臣下所設的陷阱里的危險。所以,要讓臣下提出建議,然后威嚴地責令他完成。因此群臣發(fā)表言論時,一定要有記錄。出謀劃策的人,等事情發(fā)生后,君主要加以檢驗;貢獻能力的人,等功效表現(xiàn)出來后,君主要對成敗進行分析。成敗經(jīng)過核實,隨之進行獎賞或懲罰。事情成功了,君主就收取他們的功勞;謀劃失敗了,臣下就承擔其中的罪責。做君主的,對合符驗身這樣容易做的事還不親自去做,何況是要動手操勞的事呢?君主對用智費心的事還不親自去做,何況是要百般推測的事呢?所以君主用人時,不取彼此意見相同的人;意見相同,君主就要嚴厲地加以斥責。使臣下都相互制約而同為君主所用,那么君主就能神妙莫測,臣下也就會竭盡自己的智能;臣下竭盡智能,就不會向上鉆君主的空子,而君主駕馭臣下的方略也就完備了。

三、起亂

知臣主之異利者王,以為同者劫,與共事者殺。故明主審公私之分,審利害之地,奸乃無所乘。亂之所生六也:主母,后姬,子姓,弟兄,大臣,顯賢。任吏責臣,主母不放;禮施異等,后姬不疑;分勢不貳,庶適不爭;權籍不失,史弟不侵;下不一門,大臣有擁;禁賞必行,顯賢不亂。臣有二因,謂外內也。外曰畏,內曰愛。所畏之求得,所愛之言聽,此亂臣之所因也。外國之置諸吏者,結誅親暱重帑,則外不籍矣;爵祿循功,請者俱罪,則內不因矣。外不籍,內不因,則奸充塞矣。官襲節(jié)而進,以至大任,智也。其位至而任大者,以三節(jié)持之:曰質,曰鎮(zhèn),曰固。親戚妻子,質也;爵祿厚而必,鎮(zhèn)也;參伍責怒,固也。賢者止于質,貪饕化于鎮(zhèn),奸邪窮于固。忍不制則下上,小不除則大誅,而名實當則徑之。生害事,死傷名,則行飲食;不然,而與其仇:此謂除陰奸也。醫(yī)曰詭,詭曰易。易功而賞,見罪而罰,而詭乃止。是非不泄,說諫不通,而易乃不用。父兄賢良播出曰游禍,其患鄰敵多資。僇辱之人近習曰狎賊,其患發(fā)忿疑辱之心生。藏怒持罪而不發(fā)曰增亂,其患僥幸妄舉之人起。大臣兩重提衡而不踦曰卷禍,其患家隆劫殺之難作。脫易不自神曰彈威,其患賊夫酖毒之亂起。此五患者,人主之不知,是有劫殺之事。廢置之事,生于內則治,生于外則亂。是以明主以功論之內,而以利資之外,其故國治而敵亂。即亂之道:臣憎,則起外若眩;臣愛,則起內若藥。

(三)起亂

君主懂得君臣之間利益不同的,才能稱王于天下;認為利益相同,就要被臣下所挾制;與臣下共掌大權;就會被臣下所殺害。所以明君詳察公私之分與各自利害之所在,奸臣就無機可乘。動亂產(chǎn)生于六種人:君主的母后、君主的妻妄、君主的子孫、君主的兄弟、大臣和有名的賢人。任用官吏,督責臣下,太后就不敢放肆;禮儀上區(qū)分不同的等級,妻和妾的界限就不會混淆;權勢不分給庶子,庶子就不會與嫡子爭奪;權位不喪失,君主的兄弟就不敢侵犯;臣民不被私門控制,權臣也就不敢蒙蔽君;禁令和賞賜堅決施行,有名的賢人就不敢暗中作亂。臣子有兩種憑借,這就是國外勢力和宮中親信。國外勢力是君主害怕的,宮中親信是君主寵愛的。君主對國外的要求總是給予滿足,對親信的主張總是言聽計從;這就是亂臣所要利用的。外國暗中安插官吏的情況一旦發(fā)生,君主就要追查和懲辦與之關系密切并接受賄賂的人,臣子就不敢借助于外國勢力了。君主按照功勞賞賜爵祿,對于無功而請求爵祿的人,連同替他請求的人一起辦罪,左右侍從也就不會成為臣子作亂的憑借了。外國勢力無從借助,宮中親信無從利用,那么內奸和外奸作亂的途徑就都被堵塞了。官吏逐級提拔,一直到擔任重大的職務,才是明智的用人方法。對于職位很高并擔任重大職務的人,要用三種不同辦法來加以控制:一是質,一是鎮(zhèn),一是固。厚待他們的親戚妻子而嚴加看管,叫做質;給予豐厚的爵祿而且一定實行,叫做鎮(zhèn);檢驗言論,督責實效,叫做固。賢者因有人質抵押而不敢妄自行動,貪婪的人因受獎賞撫慰而消除野心,奸邪的人因有種種約束而無計可施。寬容而不予制裁,臣下就會侵犯君主;小的奸邪不除掉,勢必要導致大的誅罰。可見罪名和罪行相符時就該嚴加處置。留著這些人要壞事,殺掉又會敗壞名聲,就通過飲食毒死他,否則就交給他的仇敵殺掉他。這叫做除陰奸。蒙蔽也就是詭詐,詭詐也就是變化無常。君主能夠見功行賞,見罪行罰,奸臣就不敢詭詐。君主不把對是非的判斷泄露出去,也不將臣下的諫說互相透露,奸臣隨機應變手段也就不敢使用。君主的父兄和有才能的人逃亡在外叫做游禍,它的危害在于給敵人增加了力量。君主與受過刑罰的人親昵叫做狎賊,它的危害在于這種人的忿恨和凝結在心頭的恥辱會發(fā)作。君主隱藏自己的憤怒而不發(fā)作,掌握了臣下的罪行而不揭露,叫做增亂;它的危害在于懷著僥幸心理而輕舉妄動的人會起來活動。君主同時重用兩個大臣,二者權勢相當,叫做卷禍,它的危害在于私家勢力強大,劫殺君主的災難會發(fā)生。君主隨隨便便而不能表現(xiàn)出神妙莫測,叫做彈威,它的危害在于后紀用毒酒害死夫君的亂子會出現(xiàn)。這五種禍患,君主如果不能察覺,就有被劫殺的災難。官吏的任免,由自己決定則治,由外國勢力控制則亂。因此,明君在國內講求事功,而從國外取得利益,所以本國安定而敵國混亂。導致危亂的途徑是:臣下被君主憎惡,就借助外國勢力,使君主像得了頭暈病一樣;臣下被君主寵愛,就借助君主的左右親信,使君主像吃了暗中下的毒藥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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