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明八王列傳 第四十
孝明皇帝九子：賈貴人生章帝；陰貴人生梁節(jié)王暢；余七王本書不載母氏。[一]
注[一]本書謂東觀記也。
千乘哀王建，永平三年封。明年薨。年少無子，國除。
陳敬王羨，永平三年封廣平王。建初三年，有司奏遣羨與鉅鹿王恭、樂成王黨俱就國。肅宗性篤愛，不忍與諸王乖離，遂皆留京師。明年，案輿地圖，令諸國戶口皆等，租入歲各八千萬。羨博涉經(jīng)書，有威嚴(yán)，與諸儒講論于白虎殿。
七年，帝以廣平在北，多有邊費(fèi)，[一]乃徙羨為西平王，[二]分汝南八縣為國。及帝崩，遺詔徙封為陳王，食淮陽郡，其
年就國。立三十七年薨，子思王鈞嗣。
注[一]廣平，縣，故城在今洺州永年縣北。
注[二]西平，縣，屬汝南郡也。
鈞立，多不法，遂行天子大射禮。[一]性隱賊，喜文法，國相二千石不與相得者，輒陰中之。憎怨敬王夫人李儀等，永元十一年，遂使客隗久[二]殺儀家屬。
吏捕得久，系長平獄。[三]鈞欲斷絕辭語，復(fù)使結(jié)客篡殺久。事發(fā)覺，有司舉奏，鈞坐削西華、項、新陽三縣。[四]十二年，封鈞六弟為列侯。[五]后鈞取掖庭出女李嬈為小妻[六]復(fù)坐削圉、宜祿、扶溝三縣。[七]永初七年，封敬王孫安國為耕亭侯。
注[一]天子將祭，擇士而祭，謂之大射。大射之禮，張三侯，虎侯、熊侯、豹侯，示服猛也，皆以其皮方制之。樂用騶虞，九節(jié)。謝承書曰“陳國戶曹史高慎諫國相曰：‘諸侯射豕，天子射熊，八彝六樽，禮數(shù)不同。昔季氏設(shè)朱干玉戚以舞大夏。左傳曰：“唯名與器，不可以假人�！鄙葙灾疂u，不可聽也�！谑侵G爭不合，為王所非，坐司寇罪”也。
注[二]“久”或作“文”。
注[三]長平，縣，屬陳國。
注[四]西華故城在今陳州□水縣西北。項，今陳州項城縣也。新陽故城在今豫州真陽縣西南也。
注[五]伏侯古今注曰“番為陽都鄉(xiāng)侯，千秋為新平侯，參為周亭侯，壽為樂陽亭侯，寶為博平侯，旦為高亭侯”也。
注[六]嬈音寧了反。
注[七]圉、扶溝并屬陳留都。宜祿屬汝南郡。
鈞立二十一年薨，子懷王竦嗣。立二年薨，無子，國絕。
永寧元年，立敬王子安壽亭侯崇為陳王，是為頃王。立五年薨，子孝王承嗣。
承薨，子愍王寵嗣。熹平二年，國相師遷追奏前相魏愔與寵共祭天神，希幸非冀，罪至不道。有司奏遣使者案驗。是時新誅勃海王悝，[一]靈帝不忍復(fù)加法，詔檻車傳送愔、遷詣北寺詔獄，使中常侍王酺[二]與尚書令、侍御史雜考。愔辭與王共祭黃老君，求長生福而已，無它冀幸。酺等奏愔職在匡正，而所為不端，遷誣告其王，罔以不道，皆誅死。有詔赦寵不案。
注[一]靈帝熹平元年，悝被誣謀反自殺也。
注[二]華嶠書及宦者傳諸本并作“甫”，此云“酺”，未詳孰是也。
寵善弩射，十發(fā)十中，中皆同處。[一]中平中，黃巾賊起，郡縣皆□城走，寵有強(qiáng)弩數(shù)千張出軍都亭。[二]國人素聞王善射，不敢反叛，故陳獨(dú)得完，百姓歸之者觽十余萬人。及獻(xiàn)帝初，義兵起，寵率觽屯陽夏，[三]自稱輔漢大將軍。國相會稽駱俊素有威恩時天下饑荒，鄰郡人多歸就之，俊傾資賑贍，并得全活。后袁術(shù)求糧于陳而俊拒絕之術(shù)忿恚，遣客詐殺俊及寵，陳由是破敗。[四]
注[一]華嶠書曰：“寵射，其秘法以天覆地載，參連為奇。又有三微﹑三小。三微為經(jīng)三小為緯，經(jīng)緯相將，萬勝之方，然要在機(jī)牙�！�
注[二]置軍營于國之都亭也。
注[三]縣名，屬淮陽國。夏音公雅反。
注[四]謝承書曰：“俊字孝遠(yuǎn)，烏傷人。察孝廉，補(bǔ)尚書侍郎，擢拜陳國相。人有產(chǎn)子厚致米肉，達(dá)府主意，生男女者，以駱為名。袁術(shù)使部曲將張闿陽私行到陳，之俊所俊往從飲酒，因詐殺俊，一郡吏人哀號如喪父母�！�
是時諸國無復(fù)租祿，而數(shù)見虜奪，并日而食，轉(zhuǎn)死溝壑者甚觽。夫人姬妾多為丹
*(陽)**[陵]*兵烏桓所略云。
彭城靖王恭，永平九年賜號靈壽王。[一]十五年，封為鉅鹿王。建初三年，徙封江陵王改南郡為國。元和二年，三公上言江陵在京師正南，不可以封，乃徙為六安王，以廬江郡為國。肅宗崩，遺詔徙封彭城王，食楚郡，其年就國。
恭敦厚威重，舉動有節(jié)度，吏人敬愛之。永初六年，封恭子阿奴為竹邑侯。[二]
注[一]取其美名也，下重熹王亦同。東觀記曰“賜號，未有國邑”也。
注[二]竹邑，縣，屬沛郡，故城在今徐州符離縣也。“竹邑”或為“邕”字，轉(zhuǎn)寫誤也。
元初三年，恭以事怒子酺，酺自殺。[一]國相趙牧以狀上，因誣奏恭祠祀惡言，大逆不道。有司奏請誅之。恭上書自訟。朝廷以其素著行義，令考實，無征，牧坐下獄，會赦免死。[二]
注[一]東觀記曰：“恭子男丁前*[妻]*物故，酺侮慢丁小妻，恭怒，閉酺馬廄，酺亡夜詣彭城縣欲上書，恭遣從官倉頭曉令歸，數(shù)責(zé)之，乃自殺也�！�
注[二]決錄注曰：“牧字仲師，長安人。少知名，以公正稱。修春秋，事樂恢。
恢以直諫死，牧為陳冤得申。高第為侍御史﹑會稽太守，皆有稱績。及誣奏恭，安帝疑其侵乃遣御史母丘歆覆案其事實，下牧廷尉，會赦不誅，終于家�！�
恭立四十六年薨，子考王道嗣。元初五年，封道弟三人為鄉(xiāng)侯，[一]恭孫順為東安亭侯。
注[一]東觀記曰：“丙為都鄉(xiāng)侯，國為安鄉(xiāng)侯，丁為魯陽鄉(xiāng)侯�！�
道立二十八年薨，子頃王定嗣。本初元年，封定兄弟九人皆為亭侯。[一]
注[一]東觀記曰“定兄據(jù)卞亭侯，弟光昭陽亭侯，固公梁亭侯，興蒲亭侯，延昌城亭侯祀梁父亭侯，堅西安亭侯，代林亭侯”也。
定立四年薨，子孝王和嗣。和性至孝，太夫人薨，行喪陵次，毀胔過禮。傅相以聞。
桓帝詔使奉牛酒迎王還宮。和敬賢樂施，國中愛之。初平中，天下大亂，和為賊昌務(wù)所攻避奔東阿，后得還國。
立六十四年薨，孫祗嗣。立七年，魏受禪，以為崇德侯。
樂成靖王黨，永平九年賜號重熹王，十五年封樂成王。黨聰惠，善史書，喜正文字。
與肅宗同年，尤相親愛。建初四年，以清河之游﹑觀津，勃海之東光﹑成平，涿郡之中
水﹑饒陽﹑安平﹑南深澤八縣益樂成國。[一]及帝崩，其年就國。黨急刻不遵法度。舊禁宮人出嫁不得適諸國。有故掖庭技人哀置，嫁為男子章初妻，[二]黨召哀置入宮與通初欲上書告之，黨恐懼，乃密賂哀置姊焦使殺初。事發(fā)覺，黨乃縊殺內(nèi)侍三人，以絕口語。又取故中山簡王傅婢李羽生為小妻。永元七年，國相舉奏之。和帝詔削東光﹑鄡二縣。[三]
注[一]前書及郡國志清河無游縣。觀津故城在今德州蓨縣東北，東光在滄州東光縣南成平在景城縣南，中水在今瀛州樂壽縣西北，南深澤在今定州深澤縣東也。
注[二]哀，姓；置，名也。稱男子者，無官爵也。
注[三]鄡縣屬鉅鹿郡。鄡音羌堯反。
立二十五年薨，子哀王崇嗣。立二月薨，無子，國絕。
明年，和帝立崇兄修侯巡為樂成王，是為厘王。[一]立十五年薨，子隱王賓嗣。
立八年薨，無子，國絕。
注[一]修縣*(及)**[即]*條縣，*(皆)*屬勃海。條字或作“修”。
明年，復(fù)立濟(jì)北惠王子萇為樂成王后。萇到國數(shù)月，驕淫不法，愆過累積，冀州刺史與國相舉奏萇罪至不道。安帝詔曰：“萇有靦其面，而放逸其心。[一]知陵廟至重，承繼有禮，不惟致敬之節(jié)，肅穆之慎，乃敢擅損犧牲，不備苾芬。[二]慢易大姬，不震厥教。[三]出入顛覆，風(fēng)淫于家，娉取人妻，饋遺婢妾。毆擊吏人，專己兇暴。愆罪莫大，甚可恥也。朕覽八辟之議，不忍致之于理。[四]
其貶萇爵為臨湖侯。[五]朕無‘則哲’之明，致簡統(tǒng)失序，罔以尉承大姬，增懷永嘆�！盵六]
注[一]靦，姡也。言面姡然無媿。姡音胡八反。
注[二]詩小雅曰：“苾苾芬芬，祀事孔明。”
注[三]大姬即萇所繼之母。震，懼也。
注[四]周禮司寇：“以八辟麗邦法：一曰議親之辟，二曰議故之辟，三曰議賢之辟，四曰議能之辟，五曰議功之辟，六曰議貴之辟，七曰議勤之辟，八曰議賓之辟。”
注[五]臨湖屬廬江郡。
注[六]袁宏紀(jì)曰：“尚書侍郎冷宏議，以為自非圣人，不能無過，故王太子生，為立賢師傅以訓(xùn)導(dǎo)之。是以目不見惡，耳不聞非，能保其社稷，高明令終。萇少長藩國，內(nèi)無過庭之訓(xùn)，外無師傅之道，血?dú)夥絼�，卒受榮爵，幾微生過，遂陷不義。臣聞周官議親憃愚見赦。萇不殺無辜，以譴呵為非，無赫赫大惡，可裁削奪損其租賦，令得改過自新革心向道�！卑更S香集，香與宏共奏，此香之辭也。
延光元年，以河閑孝王子得嗣靖王后。以樂成比廢絕，故改國曰安平，是為安平孝王。
立三十年薨，子續(xù)立。中平元年，黃巾賊起，為所劫質(zhì)，囚于廣宗。[一]賊平復(fù)國。
其年秋，坐不道被誅。立三十四年，國除。
注[一]今貝州宗城縣也，隨室諱改焉。
下邳惠王衍，永平十五年封。衍有容貌，肅宗即位，常在左右。建初初冠，詔賜衍師傅已下官屬金帛各有差。四年，以臨淮郡及九江之鐘離﹑當(dāng)涂﹑東城﹑歷陽﹑全椒合十七縣益下邳國。[一]帝崩，其年就國。衍后病荒忽，而太子卬有罪廢，諸姬爭欲立子為嗣連上書相告言。和帝憐之，使彭城靖王恭至下邳正其嫡庶，立子成為太子。[二]
注[一]鐘離在今豪州鐘離縣東。當(dāng)涂在縣西南。東城在定遠(yuǎn)縣東南。歷陽，和州縣也。全椒，今滁州縣也。
注[二]東觀記載賜恭詔曰：“皇帝問彭城王始夏無恙。蓋聞堯親九族，萬國協(xié)和，書典之所美也。下邳王被病沉滯之疾，昏亂不明，家用不寧，姬妾適庶，諸子分爭，紛紛至今。前太子卬頑兇失道，陷于大辟，是后諸子更相誣告，迄今適嗣未知所定，朕甚傷之。惟王與下邳王恩義至親，正此國嗣，非王而誰？禮重適庶之序，春秋之義大居正。
孔子曰：‘惟仁者能好人，能惡人�！F仁者所好惡得其中也。太子國之儲嗣，可不慎歟！王其差次下邳諸子可為太子者上名，將及景風(fēng)拜授印綬焉�！�
衍立五十四年薨，子貞王成嗣。永建元年，封成兄二人及惠王孫二人皆為列侯。
成立二年薨，子愍王意嗣。陽嘉元年，封意弟八人為鄉(xiāng)﹑亭侯。中平元年，意遭黃巾□國走。賊平復(fù)國，數(shù)月薨。立五十七年，年九十。
子哀王宜嗣，數(shù)月薨，無子，建安十一年國除。
梁節(jié)王暢，永平十五年封為汝南王。母陰貴人有寵，暢尤被愛幸，國土租入倍于諸國。肅宗立，緣先帝之意，賞賜恩寵甚篤。建初二年，封暢舅陰棠為西陵侯。[一]四年，徙為梁王，以陳留之郾﹑寧陵，濟(jì)陰之薄﹑單父﹑己氏﹑成武，凡六縣，益梁國。[二]帝崩其年就國。
注[一]西陵，縣，屬江夏郡。
注[二]覸，今許州郾陵縣也。寧陵，今宋州縣也。薄故城在今曹州考城縣東北。
單父，今宋州縣也。己氏，今宋州楚丘縣也。成武，今曹州縣也。
暢性聰惠，然少貴驕，頗不遵法度。歸國后，數(shù)有惡夢，從官卞忌自言能使六丁，善占夢，[一]暢數(shù)使卜筮。又暢乳母王禮等，因此自言能見鬼神事，遂共占?xì)�，祠祭求福。忌等諂媚，云神言王當(dāng)為天子。暢心喜，與相應(yīng)荅。永元五年，豫州刺史梁相舉奏暢不道考訊，辭不服。有司請征暢詣廷尉詔獄，和帝不許。有司重奏除暢國，徙九真，帝不忍，但削成武﹑單父二縣。暢臱懼，上疏辭謝曰：“臣天性狂愚，生在深宮，長養(yǎng)傅母之手信惑左右之言。及至歸國，不知防禁。從官侍史利臣財物，熒惑臣暢。臣暢無所昭見與相然諾，不自知陷死罪，以至考案。肌栗心悸，自悔無所復(fù)及。自謂當(dāng)實時伏顯誅魂魄去身，分歸黃泉。不意陛下圣德，枉法曲平，不聽有司，[二]橫貸赦臣。
戰(zhàn)栗連月，未敢自安。上念以負(fù)先帝而令陛下為臣收污天下，[三]誠無氣以息，筋骨不相連。臣暢知大貸不可再得，自誓束身約妻子，不敢復(fù)出入失繩墨，不敢復(fù)有所橫費(fèi)。
租入有余，乞裁食睢陽﹑谷孰﹑虞﹑蒙﹑寧陵五縣，還余所食四縣。臣暢小妻三十七人，其無子者愿還本家。自選擇謹(jǐn)□奴婢二百人，其余所受虎賁﹑官騎及諸工技﹑鼓吹﹑倉
頭﹑奴婢﹑兵弩﹑廄馬皆上還本署。臣暢以骨肉近親，亂圣化，污清流，既得生活，誠無心面目以兇惡復(fù)居大宮食大國，張官屬，藏什物。愿陛下加大恩，開臣自悔之門，假臣小善之路，令天下知臣蒙恩，得去死就生，頗能自悔。臣以公卿所奏臣罪惡詔書常置于前晝夜誦讀。臣小人，貪見明時，不能實時自引，惟陛下哀臣，令得喘息漏刻。
若不聽許，臣實無顏以久生，下入黃泉，無以見先帝。此誠臣至心。臣欲多還所受，恐天恩不聽許節(jié)量所留，于臣暢饒足�！痹t報曰：“朕惟王至親之屬，淳淑之美，傅相不良不能防邪，至令有司紛紛有言。今王深思悔過，端自克責(zé)，朕惻然傷之。志匪由
*(于)**[王]*，咎在彼小子。[四]一日克己復(fù)禮，天下歸仁。王其安心靜意，茂率休德。
易不云乎：‘一謙而四益。小有言，終吉�！痆五]強(qiáng)食自愛�！睍彻套專聰�(shù)上，卒不許。
注[一]六丁謂六甲中丁神也。若甲子旬中，則丁卯為神，甲寅旬中，則丁巳為神之類也。役使之法，先齋戒，然后其神至，可使致遠(yuǎn)方物及知吉兇也。
注[二]曲平，曲法申恩，平處其罪。
注[三]污，惡也。天下以帝赦王為惡，故言收惡天下也。
注[四]謂由卞忌及王禮等也。
注[五]易謙卦曰：“天道虧盈而益謙，地道變盈而流謙，鬼神害盈而福謙，人道惡盈而好謙�！睘橹t是一，而天地神人皆益之，故曰“一謙而四益”。訟卦初六曰：“小有言終吉�！毖酝蹼m小有訟言，而終吉也。
立二十七年薨，子恭王堅嗣。永元十六年，封堅弟二人為鄉(xiāng)﹑亭侯。
堅立二十六年薨，子懷王匡嗣。永建二年，封匡兄弟七人為鄉(xiāng)﹑亭侯。
匡立十一年薨，無子，順帝封匡弟孝陽亭侯成為梁王，是為夷王。
立二十九年薨，子敬王元嗣。
立十六年薨，子彌嗣。立四十年，魏受禪，以為崇德侯。
淮陽頃王□，永平*[十]*五年封常山王，建初四年，徙為淮陽王，以汝南之新安﹑西華益淮陽國。
立十六年薨，未及立嗣，永元二年，和帝立□小子側(cè)復(fù)為常山王，奉□后，是為殤王。
立十三年薨，父子皆未之國，并葬京師。側(cè)無子，其月立兄防子侯章為常山王。
和帝憐章早孤，數(shù)加賞賜。延平元年就國。
立二十五年薨，是為靖王。子頃王儀嗣。永建二年，封儀兄二人為亭侯。
儀立十七年薨，子節(jié)王豹嗣。*(永)**[元]*嘉元年，封豹兄四人為亭侯。
豹立八年薨，子暠嗣。三十二年，遭黃巾賊，□國走，建安十一年國除。
濟(jì)陰悼王長，永平十五年封。建初四年，以東郡之離狐﹑陳留之長垣益濟(jì)陰國。
立十三年，薨于京師，無子，國除。
論曰：晏子稱“夫人生厚而用利，于是乎正德以幅之，謂之幅利”。言人情須節(jié)以正其德亦由布帛須幅以成其度焉。[一]明帝封諸子，租歲不過二千萬，馬后為言而不得也。[二]賢哉！豈徒儉約而已乎！知驕貴之無猒，嗜欲之難極也，故東京諸侯鮮有至于禍敗者也。
注[一]左傳云，齊景公與晏子邶殿之邑六十，晏子不受，曰：“夫富如布帛之有幅焉為之度使無遷也。夫人生厚而用利，于是正德以幅之，謂之幅利。過則為敗，吾不敢貪多所謂幅也�！�
注[二]東觀明紀(jì)曰：“皇子之封，皆減舊制。嘗案輿地圖，皇后在傍，言鉅鹿﹑樂
成﹑廣平各數(shù)縣，租谷百萬，帝令滿二千萬止。諸小王皆當(dāng)略與楚﹑淮陽相比，什減三四�！易硬划�(dāng)與先帝子等’者也�！�
贊曰：孝明傳胤，維城八國。陳敬嚴(yán)重，彭城厚德。下邳嬰痾，梁節(jié)邪惑。三藩夙齡[一]黨惟荒忒。
注[一]謂千乘﹑淮陽﹑濟(jì)陰并早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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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六七頁四行本書謂東觀記也按：“東”原斗“云”，徑據(jù)汲本、殿本改正。
一六六七頁八行與諸儒講論于白虎殿按：張森楷校勘記謂何焯云“殿”疑作“觀”。
一六七０頁八行多為丹*(陽)**[陵]*兵據(jù)汲本、殿本改。按：殿本考證謂“陵”監(jiān)
本誤作“陽”，今改正。
一六七一頁五行恭子男丁前*[妻]*物故按：王先謙謂今本東觀記“前”下有“妻”字是也。下又引東觀記，云丁為魯陽鄉(xiāng)侯，則是丁未物故，而物故者乃其妻也。今據(jù)補(bǔ)。
一六七一頁一二行封定兄弟九人皆為亭侯按：校補(bǔ)引錢大昭說，謂據(jù)東觀記當(dāng)作兄弟八人“”。
一六七二頁七行嫁為男子章初妻按：“初”原斗“諸”，徑據(jù)汲本、殿本改正。
一六七三頁四行修縣*(及)**[即]*條縣*(皆)*屬勃海集解引沉欽韓說，謂注“及”
當(dāng)為“即”，又衍一“皆”字。今按：漢書地理志作“修”，景帝紀(jì)、周亞夫傳作條“”，師古曰“修音條”，是修縣即條縣也，沉說是，今據(jù)改。
一六七三頁八行毆擊吏人按：“毆”原斗“驅(qū)”，徑據(jù)集解本改正。
一六七四頁二行尚書侍郎冷宏按：汲本“冷”作“泠”。
一六七四頁七行子續(xù)立按：汲本“續(xù)”作“績”。
一六七四頁一四行在今豪州按：殿本“豪”作“濠”。
一六七六頁一行覸今許州郾陵縣也按：“覸”汲本作“鄢”，殿本作“郾”。集解引惠棟說謂正文之“郾”，亦當(dāng)依注作“鄢”。又引錢大昕說，謂郡國志“郾”作覸“”，此字亦誤，當(dāng)為“鄢”。校補(bǔ)謂案光武紀(jì)“三月，光武別與諸將徇昆陽、定陵、郾皆下之”。彼注云“郾，今豫州郾城縣也”。章懷既釋郾為豫州之郾城，則此云許州郾陵當(dāng)然是“鄢”非“郾”，不獨(dú)殿本注作“郾”誤，各本正文作“郾”皆誤矣。
惟“鄢”之作“覸”，似不應(yīng)遽指為誤。鄢陵前、續(xù)志均屬潁川郡，鄢前志屬陳留郡，續(xù)志屬梁國，字則前志均作“傿”，續(xù)志均作“覸”，更無作“鄢”者，如以為誤，則前志亦誤矣。
一六七六頁一一行而令陛下為臣收污天下按：集解引顧炎武說，謂“收污”袁宏紀(jì)
作“收恥”，通鑒作“受污”。
一六七六頁一五行誠無心面目以兇惡復(fù)居大宮按：集解引蘇輿說，謂“心”字疑衍。
一六七七頁一行假臣小善之路殿本“小”作“遷”。今按：袁紀(jì)亦作“小”。
一六七七頁五行志匪由*(于)**[王]*咎在彼小子校補(bǔ)引柳從辰說，謂“于”字系王“”字之斗，“咎”字屬下讀。又謂“于”當(dāng)作“王”，錢大昭已有是說。
今據(jù)改。
一六七八頁五行永平*[十]*五年封常山王校補(bǔ)引錢大昭說，謂“五年”當(dāng)作“十五
年”，脫“十”字。今據(jù)補(bǔ)。
一六七八頁五行以汝南之新安西華益淮陽國按：集解引錢大昕說，謂汝南郡無新安縣疑“新陽”之斗。
一六七八頁一一行*(永)**[元]*嘉元年據(jù)集解引錢大昕說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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