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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漢書 祭祀中 北郊明堂辟雍靈臺迎氣增祀六宗老子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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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中 北郊明堂辟雍靈臺迎氣增祀六宗老子

是年初營北郊,明堂﹑[一]辟雍﹑[二]靈臺未用事。[三]遷呂太后于園。上薄太后尊號曰高皇后當(dāng)配地郊高廟。語在光武紀(jì)。[四]

注[一]周禮考工記曰:“周人明堂,度九尺之筵,東西九筵,南北七筵,堂崇一筵,五室,凡室二筵!编嵭唬骸懊魈谜,明政教之堂。周度以筵,亦王者相改。周堂高九尺殷三尺,則夏一尺矣。相參之?dāng)?shù)也!毙⒔(jīng)援神契曰:“明堂上圓下方,八□四達布政之宮,在國之陽!标套哟呵镌唬骸懊魈弥疲轮疁貪癫荒芗耙,上之寒暑不能入也。木工不鏤,示民知節(jié)也!眳问洗呵镌唬骸爸苊魈妹┐妮镏岭A三等,以見儉節(jié)也!鼻爸疚涞塾蚊魈梅罡吲,未明其制度。濟南人公玉帶上黃帝時明堂圖,圖中有一殿,四面無壁,以茅蓋,通水,水圜宮垣為復(fù)道;上有樓,從西南入,名曰昆侖以拜禮上帝。于是作明堂汶上,如帶圖。”新論曰:“天稱明,故命曰明堂。上圓法天下方法地,八□法八風(fēng),四達法四時,九室法九州,十二坐法十二月,三十六戶法三十六雨七十二牖法七十二風(fēng)!睎|京賦曰:“復(fù)廟重屋,八達九房。”薛綜注曰:“八達謂室有八□也。堂后有九室,所以異于周制也!蓖趼h官篇曰:“是古者清廟茅屋!焙鷱V曰:“古之清廟,以茅蓋屋,所以示儉也。今之明堂,茅蓋之,乃加瓦其上不忘古也。”*[二]*白虎通曰:“辟雍,所以行禮樂,宣德化也。辟者,象璧圓,以法天也。雍者,壅之以水,象教化流行也。

辟之為言積也,積天下之道德;雍之為言壅也,壅天下之儀則:故謂辟雍也。

王制曰:‘天子辟雍,諸侯泮宮!鈭A者,欲使觀者平均也。又欲言外圓內(nèi)方,明德當(dāng)圓,行當(dāng)方也!*[三]*禮含文嘉曰:“禮,天子靈臺,所以觀天人之際,陰陽之會也。揆星度之驗,征六氣之端,應(yīng)神明之變化,鷪日氣之所驗,為萬物獲福于無方之原招太極之清泉,以與稼穡之根。倉廩實,知禮節(jié);衣食足,知榮辱。天子得靈臺
之*[禮]*,則五車三柱,明制可行,不失其常。水泉川流,無滯寒暴暑之災(zāi),陸澤山陵,禾盡豐穰。”故東京賦曰:“左制辟雍,右立靈臺。”

薛綜注曰:“于*(之)**[上]*班教曰明堂,大合樂射饗者辟雍,司歷記候節(jié)氣者曰靈臺。”蔡邕明堂論曰:“明堂者,天子太廟,所以崇禮其祖,以配上帝者也。

夏后氏曰世室,殷人曰重屋,周人曰明堂。東曰青陽,南曰明堂,西曰總章,北曰玄堂中曰太室。易曰離也者,明也,南方之卦也。圣人南面而聽天下,向明而治。人君之位莫正于此焉,故雖有五名而主以明堂也。其正中*(焉)*皆曰太廟。謹承天隨時之令昭令德宗祀之禮,明前功百辟之勞,起尊老敬長之義,顯教幼誨稚之學(xué)。朝諸侯選造士于其中以*[明]*制度。生者乘其能而至,死者論其功而祭。故為大教之宮,而四學(xué)具焉官司備焉。譬如北辰,居其所而觽星拱之,萬象翼之。*[政]*教之所由生
*(專)*,*(受作)**[變化]*之所*(自)**[由]*來,明一統(tǒng)也。故言明堂,事之大,義之深也。取其宗祀之清貌,則曰清廟。取其正室之貌,則曰太廟。取其尊崇*(矣)*,則曰太室。取其*(堂)**[向明]*,則曰明堂。取其四門之學(xué),則曰太學(xué)。取其四面周水圓如璧則曰辟雍。異名而同事,其實一也。春秋因魯取宋之奸賂,則顯之太廟,以明圣王建清廟明堂之義。經(jīng)曰:‘取郜大鼎于宋,納于太廟!瘋髟唬骸嵌Y也。君人者,將昭德塞違故昭令德以示子孫。是以清廟茅屋,昭其儉也。夫德,儉而有度,升降有數(shù),文物以紀(jì)之,聲明以發(fā)之,以臨照百官,百官于是戒懼,而不敢易紀(jì)律!*(大)*
明*[大]*教也。以周清廟論*(曰)**[之]*,魯太廟皆明堂也。魯禘祀周公于太廟明堂,猶周宗祀文王于清廟明堂也。禮記檀弓曰‘王齋禘于清廟明堂’也。孝經(jīng)曰:‘宗祀文王于明堂!Y記明堂位曰:‘太廟,天子曰明堂。’又曰:‘成王幼弱,周公踐天子位以治天下朝諸侯于明堂,制禮作樂,頒度量,而天下大服。成王以周公為有勛勞于天下命魯公世*(曰)**[世]*禘祀周公于太廟,以天子禮欒,升歌清廟,下管象舞,所
以異魯于天下*[也]*!≈芮鍙R之歌歌于魯太廟,明*(堂)*魯之*[太]*廟猶周清廟也,皆所以昭文王﹑周公之德,以示子孫者也。易傳太初篇曰:‘天子旦入東學(xué),晝?nèi)肽蠈W(xué),暮入西學(xué)。在中央曰太學(xué),天子之所自學(xué)也!Y記保傅篇曰:‘帝入東學(xué),上親而貴仁;入西學(xué),上賢而貴德;入南學(xué),上齒而貴信;入北學(xué),上貴而尊爵;入太學(xué),承師而問道!c易傳同。魏文侯孝經(jīng)傳曰:‘太學(xué)者,中學(xué)明堂之位也!Y記古大明堂之禮曰:‘膳夫是相禮,日中出南闈,見九侯門子。日側(cè)出西闈,視五國之事。日闇出北闈視帝節(jié)猶。’爾雅曰:‘宮中之門謂之闈!蹙用魈弥Y,又別陰陽門,*[東]*南*(門)*稱門,西*(門)**[北]*稱闈,故周官有門闈之學(xué)。師氏教以三德守王門,保氏教以六藝守王闈。然則師氏居?xùn)|門﹑南門,保氏居西門﹑北門也。知掌教國子,與
易傳﹑保傅王居明堂之禮參相發(fā)明,為四學(xué)焉。文王世子篇曰:‘凡大合樂,則遂養(yǎng)老。

天子至,乃命有司行事,興秩節(jié),祭先師﹑先圣焉。始之養(yǎng)也,適東序,釋奠于先老,遂設(shè)三老﹑*[五更之席]*位焉。*[言教學(xué)始之于養(yǎng)老,由東方歲始也。又]*春夏學(xué)干戈,秋冬學(xué)羽鑰,皆于東序。凡祭與養(yǎng)老﹑乞言﹑合語之禮,皆小樂正詔之于東序!衷唬骸笏境烧撜f在東序。’然則詔學(xué)皆在東序。東序,東之堂也,學(xué)者詔焉,故稱太學(xué)。

仲夏之月,令祀百辟卿士之有德于民者。禮記太學(xué)志曰:‘禮,士大夫?qū)W于圣人、善人,祭于明堂,其無位者祭于太學(xué)!Y記昭穆篇曰:‘祀先賢于西學(xué),所以教諸侯之德也。’即所以顯行國禮之處也。

太學(xué),明堂之東序也,皆在明堂辟雍之內(nèi)。月令記曰:‘明堂者,所以明天氣,統(tǒng)萬物!魈蒙贤ㄓ谔欤笕粘,故下十二宮象日辰也。水環(huán)四周,言王者動作法天地,德廣及四海,方此水也。*[禮記盛德篇曰:‘明堂九室,以茅蓋屋,上圓下方,此水]*名曰辟雍。’王制曰:‘天子出征,執(zhí)有罪,反舍奠于學(xué),以訊馘告。’樂記曰:‘武王伐殷*(為)**[薦]*俘馘于京太室!婔旐炘疲骸C矯虎臣,在泮獻馘。’京,鎬京也。太室,辟雍之中明堂太室也。與諸侯泮宮俱獻馘焉,即王制所謂‘以訊馘告’者也。禮記曰:‘祀乎明堂,所以教諸侯之孝也!⒔(jīng)曰:‘孝悌之至,通于神明,光于四海無所不通。詩云:“自西自東,自南自北,無思不服!薄孕行⒄邉t曰明堂,行悌者則曰太學(xué),故孝經(jīng)合以為一義,而稱鎬京之詩以明之。凡此皆明堂、太室、辟雍、
太學(xué)事通*[文]*合之義也。其制度數(shù)各有所法。堂方百四十四尺,坤之策也。屋圓屋徑二百一十六尺干之策也。太廟明堂方三十六丈,通天屋徑九丈,陰陽九六之變
*(且)**[也]*。圓蓋方載,*(六)*九*[六]*之道也。八闥以象八卦,九室以象九州,十二宮以應(yīng)辰。三十六戶七十二牖,以四戶*(九)**[八]*牖乘九室之?dāng)?shù)也。戶皆外設(shè)而不閉示天下不藏也。通天屋高八十一尺,黃鐘九九之實也。

二十八柱列于四方,亦七宿之象也。堂高三丈,*(亦)**[以]*應(yīng)三統(tǒng)。四鄉(xiāng)五色者,象其行。外廣二十四丈,應(yīng)一歲二十四氣。四周以水,象四海。王者之大禮也。”

注[四]袁宏紀(jì)曰:“夫越人而臧否者,非憎于彼也。親戚而加譽者,非優(yōu)于此也。

處情之情殊,故公私之心異也。圣人知其如此,故明彼此之理,開公私之涂,則隱諱之義著而親尊之道長矣。古之人以為先君之體,猶今君之體,推近以知遠,則先后義鈞也。而況彰其大惡,以為貶黜者乎!”北郊在雒陽城北四里為方壇四陛。[一]三十三年正月辛未,郊。別祀地只,位南面西上高皇后配,西面北上,皆在壇上,地理髃神從食,皆在壇下,如元始中故事。

中岳在未,四岳各在其方孟辰之地,中營內(nèi)。海在東;四瀆河西,濟北,淮東,江南;他山川各如其方皆在外營內(nèi)。四陛醊及中外營門封神如南郊。地只、高后用犢各一頭,五岳共牛一頭,海、四瀆共牛一頭,髃神共二頭。奏樂亦如南郊。既送神,瘞俎實于壇北。

注[一]張*(珰)**[璠]*記云:“城北六里!痹剿蓵唬骸靶邢闹畷r,殷祭之日,犧牲尚黑耳!

明帝即位,永平二年正月辛未,初祀五帝于明堂,光武帝配。[一]五帝坐位堂上,各處其方。黃帝在未,皆如南郊之位。光武帝位在青帝之南少退,西面。

牲各一犢,奏樂如南郊。卒事,遂升靈臺,以望云物。[二]

注[一]孝經(jīng)云“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故鄭玄曰“上帝者,天之別名。神無二主故異其處,避后稷也。”

注[二]杜預(yù)注傳曰:“云物,氣色災(zāi)變也。素察妖祥,逆為之備!

迎時氣,五郊之兆。自永平中,以禮讖及月令有五郊迎氣服色,因采元始中故事,兆五郊于雒陽四方。中兆在未,壇皆三尺,階無等。

立春之日,迎春于東郊,祭青帝句芒。[一]車旗服飾皆青。歌青陽,八佾舞云翹之舞。

及因賜文官太傅、司徒以下縑各有差。

注[一]月令章句曰:“東郊去邑八里,因木數(shù)也!

立夏之日,迎夏于南郊,祭赤帝祝融。[一]車旗服飾皆赤。歌朱明,八佾舞云翹之舞。

注[一]月令章句曰:“南郊七里,因火數(shù)也!

先立秋十八日,迎黃靈于中兆,祭黃帝后土。[一]車旗服飾皆黃。歌朱明,八佾舞云翹、育命之舞。[二]

注[一]月令章句曰:“去邑五里,因土數(shù)也!

注[二]魏氏繆襲議曰:“漢有云翹、育命之舞,不知所出。舊以祀天,今可兼以云翹祀圓丘兼以育命祀方澤!

立秋之日,迎秋于西郊,祭白帝蓐收。[一]車旗服飾皆白。歌西皓,八佾舞育命之舞。使謁者以一特牲先祭先虞于壇,有事,天子入囿射牲,以祭宗廟,名曰貙劉。語在禮儀志。

注[一]月令章句曰:“西郊九里,因金數(shù)也!

立冬之日,迎冬于北郊,祭黑帝玄冥。[一]車旗服飾皆黑。歌玄冥,八佾舞育命之舞。[二]

注[一]月令章句曰:“北郊六里,因水?dāng)?shù)也。”

注[二]獻帝起居注曰:“建安八年,公卿迎氣北郊,始復(fù)用八佾。”皇覽曰:“迎禮春、夏、秋、冬之樂,又順天道,是故距冬至日四十六日,則天子迎春于東堂,距邦八里堂高八尺,堂陛*(三)**[八]*等。青稅八乘,旗旄尚青,田車載矛,號曰助天生。

唱之以角,舞之以羽翟,此迎春之樂也。自春分數(shù)四十六日,則天子迎夏于南堂,距邦七里堂高七尺。堂陛*(二)**[七]*等。赤稅七乘,旗旄尚赤,田車載戟,號曰助天養(yǎng)。

唱之以征,舞之以鼓窹,此迎夏之樂也。自夏至數(shù)四十六日,則天子迎秋于西堂,距邦九里堂高九尺,堂階九等。白稅九乘,旗旄尚白,田車載兵,號曰助天收。唱之以商,舞之以干戚,此迎秋之樂也。自秋分數(shù)四十六日,則天子迎冬于北堂,距邦六里,堂高六尺堂階六等。

黑稅六乘,旗旄尚黑,田車載甲鐵鍪,號曰助天誅。唱之以羽,舞之以干戈,此迎冬之樂也。”

章帝即位,元和二年正月,詔曰:“山川百神,應(yīng)祀者未盡。其議增修髃祀宜享祀者。”[一]

注[一]東觀書,詔曰:“經(jīng)稱‘秩元祀,咸秩無文’。祭法‘功施于民則祀之,以死勤事則祀之以勞定國則祀之,能御大災(zāi)則祀之。*[以]*日月星辰,民所瞻仰也;山林川谷丘陵民所取財用也。非此族也,不在祀典’。傳曰:‘圣王先成民而致力于神!衷唬骸酱ㄖ瘢瑒t水旱癘疫之災(zāi),于是乎禜之。日月星辰之神,則雪霜風(fēng)雨之不時于是乎禜之!⑽氖炅钤唬骸饶晡骞炔坏牵幸栽鲋T神之祀。’王制曰:‘山川神只有不舉者,為不敬!窨稚缴桨偕駪(yīng)典祀者尚未盡秩,其議增修髃祀宜享祀者以祈豐年,以致嘉福,以蕃兆民。詩不云乎:‘懷柔百神,及河喬岳!

有年報功,不私幸望,豈嫌同辭,其義一焉!

二月,上東巡狩,將至泰山,道使使者奉一太牢祠帝堯于濟陰成陽靈臺。上至泰山,修光武山南壇兆。辛未,柴祭天地髃神如故事。壬申,宗祀五帝于孝武所作汶上明堂,光武帝配,如雒陽明堂*(祀)**[禮]*。癸酉,更告祀高祖、太宗、世宗、中宗、世祖、顯宗于明堂各一太牢。卒事,遂覲東后。饗賜王侯髃臣。因行郡國,幸魯,祠東海恭王及孔子、七十二弟子。[一]四月,還京都。庚申,告至,祠高廟、世祖,各一特牛。

又為靈臺十二門作詩,各以其月祀而奏之。和帝無所增改。

注[一]漢晉春秋曰:“闕里者,仲尼之故宅也。在魯城中。帝升廟西面;髃臣中庭北面皆再拜。帝進爵而后坐。”東觀書曰:“祠禮畢,命儒者論難!

安帝即位,元初六年,以尚書歐陽家說,謂六宗者,在天地四方之中,為上下四方之宗。以元始中故事,謂六宗易六子之氣日、月、雷公、風(fēng)伯、山、澤者為非是。三月庚辰初更立六宗,祀于雒陽西北戌亥之地,禮比太社也。[一]

注[一]月令:“孟冬祈于天宗!北R植注曰:“天宗,六宗之神!崩钍霞視唬骸八究绽詈鲜天裟辖,不見六宗祠,奏曰:‘案尚書“肆類于上帝,禋于六宗”。

六宗者,上不及天,下不及地,傍不及四方,在六合之中,助陰陽,化成萬物。

漢初甘泉、汾陰天地亦禋宗。孝成之時,匡衡奏立南北郊祀,復(fù)祠六宗。及王莽謂六宗易六子也。建武都雒陽,制祀不道祭六宗,由是廢不血食。今宜復(fù)舊制度!圃唬骸鹿渥h!骞賹⑿泻氲热蝗俗h可祭,大鴻臚龐雄等二十四人議不*(可)*當(dāng)祭。上從合議,由是遂祭六宗!绷谥x,自伏生及乎后代,各有不同,今并抄集以證其論云。虞書曰:“肆類于上帝,禋于六宗,望于山川。”伏生、馬融曰:“萬物非天不覆非地不載,非春不生,非夏不長,非秋不收,非冬不藏。禋于六宗,此之謂也!睔W陽和伯、夏侯建曰:“六宗上不謂天,下不謂地,傍不謂四方,在六者之閑,助陰陽變化者也。”孔安國曰:“精意以享謂之禋。宗,尊也。所尊祭其祀有六:埋少牢于太昭祭時也;相近于坎壇,祭寒暑也;王宮,祭日也;夜明,祭月也;幽禜,祭星也;雩禜,祭水旱也。禋于六宗,此之謂也!笨讌苍,宰我問六宗于夫子,夫子荅如安國之說。臣昭以此解若果是夫子所說,則后儒無復(fù)紛然。文秉案劉歆曰:“六宗謂水、火、雷、風(fēng)、山、澤也。”賈逵曰:“六宗謂日宗、月宗、星宗、岱宗、海宗、河宗也。”鄭玄曰:“六宗,星、辰、司中、司命、風(fēng)伯、雨師也。星,五緯也。辰謂日月所會十二次也。司中、司命、文昌第五、第四星也。風(fēng)師,箕也。雨師,畢也!睍x武帝初司馬紹統(tǒng)表駁之曰:“臣以為帝在于類,則禋者非天。山川屬望,則海岱非宗。

宗猶包山,則望何秩焉?伏與歆、逵失其義也。六合之閑,非制典所及;六宗之?dāng)?shù),非一位之名。陰陽之說,又非義也。并五緯以為一,分文昌以為二,箕、畢既屬于辰,風(fēng)師、雨師復(fù)特為位,玄之失也。安國案祭法為宗,而除其天地于上,遺其四方于下,取其中以為六宗。四時寒署日月觽星并水旱所宗者八,非但六也。傳曰:‘山川之神,則水旱癘疫之災(zāi),于是乎禜之。日月星辰之神,則雪霜風(fēng)雨之不時,于是乎禜之!衷唬骸堃姸А!绱硕H者,祀日月星辰山川之名;雩者,周人四月祭天求雨之稱也。雪霜之災(zāi),非夫禜之所禳;雩祭之禮,非正月之所祈。周人之后說有虞之典,故于學(xué)者未盡喻也。且類于上帝即禮天也。望于山川,禜所及也。案周禮云,昊天上帝,日月星辰,司中司命,風(fēng)師雨師,社稷五祀五岳,山林川澤,四方百物。又曰:‘兆五帝于四郊,四類四望亦如之。’無六宗之兆,。祭法之祭天,祭地,祭時,祭寒暑日月星,祭水旱,祭四方,及山林川谷丘陵能出云為風(fēng)雨、見怪物,皆是。有天下者祭百神,非此族也,不在祀典,復(fù)無六宗之文。明六宗所禋,即祭法之所及,周禮之所祀,即虞書之所宗,不宜特復(fù)立六宗之祀也。春官大宗伯之職,掌玉作六器,以禮天地四方。以蒼璧禮天,以黃琮禮地,以青圭禮東方,以赤璋禮南方,以白琥禮西方,以玄璜禮北方。天宗,日月星辰寒暑之屬也;地宗,社稷五祀之屬也;四方之宗者,四時五帝之屬也。如此,則髃神咸秩而無廢百禮篃修而不瀆,于理為通。”幽州秀才張髦又上疏曰:“煙于六宗,*(禮)**[祀]*祖考所尊者六也。何以考之?周禮及禮記王制,天子將出,類于上帝,宜于社造于禰。巡狩四方,覲諸侯,歸格于祖禰,用特。堯典亦曰:‘肆類于上帝,禋于六宗望于山川,篃于髃神,班瑞于髃后,肆覲東后。睰時月正日,同律度量衡!册饕粴q以周爾乃‘歸格于藝祖,用特’。臣以尚書與禮王制,同事一義,符契相合。

禋于六宗,正謂祀祖考宗廟也。文祖之廟六宗,即三昭三穆也。若如十家之說,既各異義上下違背,且沒乎祖之禮?贾Y,考之祀典,尊卑失序。若但類于上帝,不禋祖禰而行去時不*(吉)**[告]*,歸何以格?以此推之,較然可知也。禮記曰:‘夫政必本于天殽以降命。命降于社之謂殽地,降于祖廟之謂仁義,降于山川之謂興作,降于五祀之謂制度。’又曰:‘祭帝于郊,所以定天位也;祀社于國,所以列地利也;祭祖于廟所以本仁也;山川所以儐鬼神也;五祀所以本事也!衷唬骸Y行于郊,而百神受職焉;禮行于社,而百貨可極焉;禮行于祖廟而孝慈服焉;禮行于五祀,而正法則焉。故自郊、社、祖廟、五祀,義之修而禮之藏也。’凡此皆孔子所以祖述堯舜,紀(jì)三代之教,著在紀(jì)典。首尾相證,皆先天地次祖宗,而后山川髃神耳。故禮祭法曰:‘七代之所更變者,禘郊宗祖。’明舜受終文祖之廟察琁璣,考七政,審已天命之定,遂上郊廟,當(dāng)義合堯典,則周公其人也。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是以四海之內(nèi)各以其職來祭者也。居其位攝其事,郊天地,供髃神之禮,巡狩天下而遺其祖宗,恐非有虞之志也。五岳視三公四瀆視諸侯,皆以案先儒之說,而以水旱風(fēng)雨先五岳四瀆,后祖考而次上帝,錯于肆類而亂祀典臣以十一家皆非也!碧珜W(xué)博士吳商,以為“禋之言煙也。三祭皆積柴而實牲體焉以升煙而報陽,非祭宗廟之名也。鄭所以不從諸儒之說者,將欲據(jù)周禮禋祀皆天神也。日、月、星、辰、司中、司命、風(fēng)師、雨師凡八,而日、月并從郊,故其余為六宗也。以書‘禋于六宗’,與周禮事相符,故據(jù)以為說也。且文昌雖有大體,而星名異,其日不同,故隨事祭之。而言文昌七星,不得偏祭其第四第五,此為周禮。

復(fù)不知文昌之體,而又妄引以為司中,司命。箕、畢二星,既不系于辰,且同是隨事而祭之例又無嫌于所系者”。范寧注虞書曰:“考觀觽議,各有說難。鄭氏證據(jù)最詳,是以附之。案六宗觽議,未知孰是!庇菹矂e論云:“地有五色,太社象之。總五為一則成六六為地數(shù)。推校經(jīng)句,闕無地祭,則祭地!背颊言唬毫诩娂嫞傖尰テ,竟無全通,亦難偏折。歷辨碩儒,終未挺正?党梢娮,是多附焉。

盍各爾志,宣尼所許,顯其一說,亦何傷乎!竊以為祭祀之敬,莫大天地,虞典首載彌久彌盛,此宜學(xué)者各盡所求。臣昭謂虞喜以祭地,近得其實。而分彼五色,合五為六又不通禋,更成疑昧。尋虞書所稱“肆類于上帝”,是祭天。

天不言天而曰上帝,帝是天神之極,舉帝則天神斯盡,日月星辰從可知也。“禋于六宗”,是實祭地。地不言地而曰六宗,*[六]*是地數(shù)之中,舉中是以該數(shù),社稷等祀從可知也。天稱神上,地表數(shù)中,仰觀俯察,所以為異。宗者,崇尊之稱,斯亦盡敬之謂也。禋也者,埋祭之言也,實瘞埋之異稱,非周煙之祭也。

夫置字涉神,必以今之示,今之示即古之神,所以社稷諸字,莫不以神為體。

虞書不同,祀名斯隔。周禮改煙,音形兩異。虞書改土,正元祭義。此焉非疑,以為可了豈六置宗更為傍祭乎?風(fēng)俗通曰:“周禮以為槱燎,祀司*(命)**[中]*、司命,文昌上六星也。槱者,積薪燔柴也。今民猶祠司命耳,刻木長尺二寸為人像,行者署篋中居者別作小居。齊地大尊重之,汝南諸郡亦多有者,皆祀以豬,率以春秋之月!

延光三年,上東巡狩,至泰山,柴祭,及祠汶上明堂,如元和*(三)**[二]*年故事。

順帝即位,修奉常祀。

桓帝即位十八年,好神僊事。延熹八年,初使中常侍之陳國苦縣祠老子。九年,親祠老子于濯龍。文罽為壇,飾淳金扣器,設(shè)華蓋之坐,用郊天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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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七八頁七行天子得靈臺之*[禮]*據(jù)漢學(xué)堂輯本禮含文嘉補。

三一七八頁九行于*(之)**[上]*班教曰明堂據(jù)殿本改。按:文選注作“謂于其上班教令曰靈臺!

三一七八頁一二行其正中*(焉)*皆曰太廟據(jù)盧校刪。

三一七八頁一三行以*[明]*制度據(jù)盧校刪。

三一七八頁一四行*[政]*教之所由生*(專)*據(jù)殿本補刪。

三一七八頁一五行*(受作)**[變化]*之所*(自)**[由]*來據(jù)盧校改。

三一七八頁一六行取其尊崇*(矣)*則曰太室據(jù)殿本刪,與盧校合。

三一七八頁一六行取其*(堂)**[向明]*則曰明堂據(jù)殿本改,與盧校合。

三一七九頁三行所以*(大)*明*[大]*教也據(jù)盧校乙。

三一七九頁三行以周清廟論*(曰)**[之]*據(jù)殿本改。

三一七九頁六行命魯公世*(曰)**[世]*禘祀周公于太廟據(jù)汲本、殿本改。

三一七九頁六行所以異魯于天下*[也]*據(jù)殿本補。按:禮明堂位“異”作“廣”。

三一七九頁七行明*(堂)*魯之*[太]*廟猶周清廟也據(jù)殿本改。按:殿本考證謂“明”
下衍“堂”字,“之”下脫“太”字,俱依宋本改。

三一七九頁八行天子旦入東學(xué)按:汲本、殿本“天”作“太”。

三一七九頁一一行見九侯門子按:殿本作“見九侯反問于相”。

三一七九頁一一行視帝節(jié)猶按:今本蔡邕集無“節(jié)”字,“猶”作“猷”。文選王
融曲水詩序注引蔡邕月令論作“視帝猷”。

三一七九頁一二行*[東]*南*(門)*稱門西*(門)**[北]*稱闈據(jù)盧校改。

三一七九頁一五行遂設(shè)三老*[五更之席]*位焉*[言教學(xué)始之于養(yǎng)老由東方歲始也
又]*春夏學(xué)干戈據(jù)殿本補。

三一八0頁一行禮記昭穆篇按:盧校改“昭”為“政”。

三一八0頁四行*[禮記盛德篇曰明堂九室以茅蓋屋上圓下方此水]*名曰辟雍據(jù)殿本補。

三一八0頁五行*(為)**[薦]*俘馘于京太室據(jù)殿本改。

三一八0頁九行事通*[文]*合之義也據(jù)殿本補。

三一八0頁一0行陰陽九六之變*(且)**[也]*據(jù)殿本改。

三一八0頁一0行*(六)*九*[六]*之道也據(jù)盧校乙。按:殿本考證謂“六九”何焯
校本改“九六”。

三一八0頁一一行以四戶*(九)**[八]*牖乘九室之?dāng)?shù)也據(jù)盧校改。

三一八0頁一三行*(亦)**[以]*應(yīng)三統(tǒng)據(jù)盧校改。

三一八一頁六行張*(珰)**[璠]*記云據(jù)殿本改。

三一八二頁四行南郊七里汲本、殿本“南郊”作“去邑”。按:下“祭黃帝后土”

注云“去邑五里”,汲本、殿本“去邑”作“南郊”。

三一八二頁五行車旗服飾皆黃歌朱明盧校從禮儀志改“朱明”為“帝臨”。按:黃山謂武帝樂歌本別有帝臨一篇,祀中央黃帝。王莽始作五郊迎氣之祭,中兆迎氣祭黃帝不歌帝臨而歌朱明,蓋別有用意,明帝不察,妄仍之耳。說詳集解。

三一八二頁九行歌西皓集解引錢大昕說,謂明帝紀(jì)注引此文云歌白藏,以上下文青陽、朱明、玄冥例之,則作“白藏”為是。按:黃山謂青陽、朱明、西顥、玄冥本武帝所造郊祀樂歌全載前書禮樂志。王莽援爾雅“秋為白藏”之文,改稱西顥為白藏,后漢仍之此特依班志用其原名耳。說詳集解。

三一八二頁一六行堂階*(三)**[八]*等據(jù)盧校改。按:集解引惠棟說,謂尚書大傳
作“八等”。

三一八三頁二行堂階*(二)**[七]*等據(jù)盧校改。按:集解引惠棟說,謂尚書大傳作七等“”。

三一八三頁二行赤稅七乘按:“七”原斗“十”,徑據(jù)汲本、殿本改正。

三一八三頁六行元和二年正月按:集解引錢大昕說,謂章帝紀(jì)作“二月”。

三一八三頁九行*[以]*日月星辰民所瞻仰也據(jù)汲本、殿本補。

三一八三頁一0行于是乎禜之按:“禜”原斗“榮”,徑改正,下同。

三一八四頁一行如雒陽明堂*(祀)**[禮]*據(jù)盧校改。按:通典、通志并作“禮”。

三一八四頁一四行議不*(可)*當(dāng)祭據(jù)盧校刪。

三一八六頁三行禋于六宗*(禮)**[祀]*祖考所尊者六也據(jù)殿本改。按:張森楷校勘
記謂下文亦云“祀祖考”,則“禮”字非也,當(dāng)改。又按:“禋”原斗“禮”,徑改正。

三一八六頁五行巡狩一歲以周按:“一”原斗“萬”,徑改正。

三一八六頁八行去時不*(吉)**[告]*據(jù)汲本、殿本改。

三一八七頁六行推校經(jīng)句按:汲本、殿本“校”作“案”。

三一八七頁六行觽釋互起按:“互”原斗“玄”,徑改正。

三一八七頁六行亦難偏折按:殿本“偏”作“篃”。

三一八七頁一0行*[六]*是地數(shù)之中據(jù)盧校補。

三一八七頁一0行舉中是以該數(shù)按:殿本“是”作“足”。

三一八七頁一一行非周煙之祭也汲本“煙”作“禋”。

三一八七頁一四行司*(命)**[中]*司命據(jù)汲本、殿本改。

三一八七頁一四行行者署篋中按:殿本“署”作“置”。

三一八七頁一六行如元和*(三)**[二]*年故事“三”當(dāng)作“二”,各本皆未正,今從盧校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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